老挝军队的枪声划破占巴塞省边境的晨雾时,柬埔寨农民阿肯正蹲在橡胶园里割胶。三声急促的爆响吓得他差点割伤手指,远处随即传来老挝军官用扩音器喊话的嗡嗡声:"消灭了三个武装渗透分子!"阿肯缩了缩脖子,这场景让他想起爷爷常念叨的往事——四十多年前越南人也是这么端着枪闯进村子的。
边境线那头的老挝军营里,越南顾问阮文雄正盯着地图出神。他手里转着的钢笔突然在柬埔寨腊塔纳基里省的位置画了个圈,那里新探明的稀土矿足够造十万台电动车。隔壁房间传来老挝士兵清点缴获武器的响动,七成都是中国造的56式冲锋枪,这让他嘴角抽了抽。窗外几个穿着老挝军装的越南特种兵正在教新兵拆解迫击炮,迷彩服袖口露出的纹身暴露了他们的真实身份。
金边国防部的作战室里,洪玛奈盯着东西两线的沙盘直嘬牙花子。西边泰国人的F-16刚炸了拜林市的军火库,东边老挝又趁火打劫。"这帮孙子商量好的吧?"他踹了脚沙盘支架,震得代表老挝军队的小红旗直晃悠。参谋长默默递过来份情报:越南外交部刚发了声明,说对"个别国家的边境摩擦深表关切",这外交辞令翻译过来就是"打得好继续打"。
河内人民军总部的沙盘更精彩,参谋们用红色磁铁标出了柬埔寨境内十二条战略公路。副总参谋长黎光明捏着枚磁铁在柬越边境来回比划,最后啪地按在湄公河支流的位置。"二十年前我们在这建了水电站,"他扭头对作战处长说,"现在该让柬埔寨人明白,灌溉渠往哪开得我们说了算。"墙上挂着的1954年版东南亚地图格外扎眼,上面柬埔寨的茶胶省被标成了越南领土。
北京某间会议室的投影仪正放着中越联合军演的画面,解放军少校指着屏幕上的越南士兵笑道:"瞧他们那套战术动作,跟咱们九十年代训练大纲一模一样。"突然有人急匆匆送来简报,他扫了眼老挝突袭柬埔寨的消息,转头对同事嘀咕:"越南这招'借壳上市'玩得挺溜啊。"窗外长安街的车流依旧平稳,而两千公里外的湄公河畔,柬埔寨边防军正把中国援助的红箭-12导弹架上山头。
云壤海军基地的码头上,中国军舰银灰色的舰体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柬埔寨水兵阿隆摸着舰艏的垂直发射系统,突然问他中国教官:"要是越南人真打过来,这玩意管用不?"教官还没答话,雷达兵突然从舰桥探出头喊:"东北方向发现可疑渔船!"所有人瞬间绷直了脊背,结果发现是虚惊一场——那是越南海警的巡逻艇,正绕着争议海域画八字呢。
曼谷证券交易所里,橡胶期货的曲线突然来了个旱地拔葱。操盘手们盯着电脑屏幕交头接耳:"听说老挝那边一开火,柬埔寨的橡胶园全停工了?"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有几个越南籍交易员在疯狂吃进多头合约。与此同时,柬埔寨贡布省的胡椒种植户正把最后几袋香料搬上中国货车,司机老陈操着广西口音安慰他们:"莫慌啦,咱们这车直接走运河去深圳,不经过胡志明市!"
河内老街的咖啡馆里,退休外交官武春胜抿着猫屎咖啡直摇头:"年轻人总想着毕其功于一役。"他指着墙上泛黄的印度支那地图对酒保说,"七五年我们拿下西贡,七九年占领金边,结果呢?"后厨电视正在播放越南总理范明政访华的新闻,画面里中越领导人握手时,范明政无名指上的戒指卡在了袖扣上,这个细节被路透社记者写进了当天的分析报道。
最魔幻的场景发生在占巴塞省的冲突现场。老挝士兵押着所谓"柬埔寨武装分子"游街时,有个俘虏突然用越南语喊了句"自己人"。带队的越南顾问脸都绿了,抄起枪托就要砸,却被老挝连长拦住——原来这俘虏是柬埔寨军队里的越南裔士兵。边境线两侧的橡胶树上,割胶的刀痕还在渗出白色汁液,就像中南半岛永远愈合不了的旧伤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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